2004年12月29日星期三

伙伴

它,是外公送给我的。对他我爱不释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我爱他就好像爱我自己一样,因为我把它当作生命中唯一的伙伴;没有它,我或者就好像一个残废,总是缺少什么。尽管它朴素,尽管它单调,尽管它并不好看,但是它一尘不染。它从来出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也只会出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除了我,谁也不许动它,尽管我那时根本没有力量保证这一点。

渐渐的,它旧了,本就不显眼的外观变得更加苍老,但我并不介意,既然他仍然活着,他仍旧在跳动。对于我来说,这就过了,伙伴永远都还是伙伴,只要它还能被称为伙伴。爸爸说要再给我一个新的,我不要;妈妈说给我一个漂亮的,我不要;奶奶说再给我一个更好,我还是不要。我要的只是一个伙伴,而它就是一个伙伴,那我还要别的干嘛呢?伙伴不就只有一个吗?我相信它会永远这么陪伴我,一定会的。爸爸笑我,妈妈笑我,奶奶也笑我。我不懂他们为什么笑我。我想地不对么?

有一天,他再也不动了,无论我怎么摆弄它,呼唤它,哀求它,它依然不动。他死了。难道它是真的离开我了、抛弃我了吗?不是保证过永远都陪伴我的吗?我不相信。我不让任何人碰它,自己尝试修好它。拿着螺丝刀的手渐渐模糊了,它也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一行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我知道我无能为力了。我恨自己没有能力做到我想做的一切,我恨自己留不住它。“为了它,我已经放弃了一切,现在他却就这样抛下我独自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使劲扔下螺丝刀,拿起已经残缺不全的它,拼命往地上摔去,然后跑到沙发上放声大哭起来。

爸爸说要再给我一个新的,我不要;妈妈说给我一个漂亮的,我不要;奶奶说再给我一个更好,我还是不要。现在,伙伴已经不在了,我不再需要伙伴了,永远永远都不要了,也永远永远不哭了。

2004年12月27日星期一

听贝多芬

在听贝多芬他们的音乐,并且进入到一种深度以后,我常常会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是一个充满欲望、庸俗以及无奈的人,而和他们一样,也同是上帝身旁的一员了。自己身在天上俯视众生,既怜悯,又鄙视,同时还痛苦自己早晚还是得回到人间。

    "Although you are one besides our God now, even if you are Beethoven, you still cannot change your fate, only make fate to destiny."

2004年12月17日星期五

对生命的态度(下)

这些天一直在看阿列克谢 • 托尔斯泰写的《彼得大帝》,确实是一本很好的历史小说。我选择了两段有关生命的文字:

“彼得试着把这些念头赶走。……可是怒火在他太阳穴的血管里爆炸。……(刺客们想)要他的命!可是野兽也好,人也好,都不会像彼得这样贪婪的爱活呢……”

“……他(安德留什卡)在二十四年中忍受的一切,对十个人来说也是够呛的,可是他不容易死。……是他富有生命力的还不只是那瘦弱的身体,二是他那想从黑暗中走出去的、永不熄灭的愿望。……好像他爬呀爬的,衣衫破烂,饥肠辘辘,穿过一片片被暴风吹倒的树木,穿过一处处可怕的地方,一年又一年,一里又一里,心里相信那里总有一块乐土,只要一生坚持着走去,反正一定会走到。这块乐土在哪儿;它是什么样子的呢?”

2004年12月6日星期一

对生命的态度(上)

坦白地说,我对活着或者是死去从来看得很轻,活着,有快乐,也有痛苦,死了,这是迟早的事,也无需感到多么恐惧。是的,死了,意味着将失去拥有的一切,但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生来就有的,是上帝赐予的,而且这种失去和被偷被抢又不同,是上帝拿走了它们,我们又何必懊恼呢?死亡很痛苦吗?有些人即使双眼失明、双腿折断都还那么活着,我想一定比死前的那么短短一瞬间痛苦更难以忍受。应该有点责任心?很多人这样想,这没错,但也不是所有情况都有责任心的问题,一个满身病痛的孤寡老人,又需要为了什么抱着那点渺小的责任心呢?看得出,我确实比较悲观,但我并不认为这些都是强词夺理或者一派胡言。

我想,可能人真的要有一种强烈的对活的渴望,才有可能活着,活得好,活得更好。这和死亡是没有关系的,并不是说渴望活着就代表即使偷生也要活着,重要的在于对于“活着”的态度。
也并没有必要觉得说“我渴望活着”那么这就是很俗的。是的,和爱情一样,从古到今很多人都在谈论它们,也有很多谈论得很俗,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东西本身怎样。它们的“形式”能这么永存不灭,本身就已经证明了它们的价值。

我现在这么想,看来我是在改变了。至少我现在发誓,我一定要活下去!在我向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复仇”完之前,我一定要活着,因为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上帝保佑我吧,就仅仅为这保佑我吧,我不求您更多的东西了!……

2004年11月8日星期一

3D 桌面与光影

LongHorn 的用户界面将包括 3D 桌面。既然是 3D 的桌面,我就在想,能不能把桌面本身也作为一个 3D 程序来对待呢?既然这样,我们就完全可以把很多目前只有在 3D 游戏里才有的特性加入到我们最常用的桌面上去吧?比如说,光影效果:

  • 试想一下,我们的桌面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窗口层叠,而是像真正的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在不同的窗口级层上产生光影效果;
  • 上面的窗口将真正的在下层窗口产生动态光影(可以参照 Doom3 的引擎嘛);
  • 当我们将桌面上方的一个光源摆放到桌面的左上角时,右下角的窗口将比左上角的窗口更暗;
  • 我们也可以摆设 2 个、3 个,更多个光源(只要硬件够强)在不同位置,将各个光源设置为不同的光源类型:点光源,射线光源,等等;
  • 每个光源的位置也是 3D 的,我们可以以桌面所在的平面为基准的 X-Y 平面;
  • 甚至,我们可以将桌面这个平面像窗口一样进行 3D 上的平移、旋转,而设置相关光源是按照绝对坐标不变化,还是按照桌面平面的相对坐标进行移动。

当然,发挥想象力,还可以有更多的特性。不过,这里也有一些具体的问题:比如从属桌面的子 3D 程序(我们现在的 Windows 的 3D 游戏都是桌面的子 3D 程序,只不过有些全屏,有些不是),它们的光照必然会与桌面的相冲突。我们可以设置隐藏的 Tag,标识非 DirectX(仅仅举个例子)程序,使桌面光源对它们无效。

2004年11月6日星期六

作为母亲的女人

今天有事出门。上了公车,就站在一对母子旁边。那小孩显得很活泼,一双小脚就蹲在椅子上,小手呢就趴在窗上好奇地看窗外,嘴巴不停地问。母亲呢,是一个很文静的年轻女人,头发染过也卷过,衣着是很时髦的洋装,容貌也算是很漂亮了。对于小孩的说话,她是十句回答一句,虽然如此,可以看得出她是爱他的。从她的脸和眼睛里,我看到的不是一般人的漫无目的的无聊,而是幽虑,是和孩子无关的冷漠。这一个场景很快就吸引了我,我奇怪这样容貌、这样发型、这样衣着、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女人为什么却如此得文静,如此得年轻。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广州这么一个前卫城市里真的是太少见了。而她的气质更让我猜想,她会不会真的是他的母亲呢?

和我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还戴着口罩,似乎精神也并不好。上车后因为人多,就是站的地方也很少,更别说坐了。我注意到在当时堵车的情况下过了一站路也竟没有一个人为她让让座。这时,她,竟就努力走到那位母亲旁边,问能不能把孩子抱起来,留出一个位子让她坐一下。她的话说得很短,也因为戴着口罩说得很不清楚。母亲呢,很快把孩子抱下来,然后自己也站起身,说让她尽管坐。老人这时反而显得不好意思了,两人又谦让了一会儿。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子老实不客气很快把靠窗的那个位子给占了,老人也坐了下来。看到这里,我却是忍不住了,脱口说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人让让位了吗?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孩子,都应该照顾啊。那个胖子带着一点惊诧和惭愧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他也知道我有意针对他说的。周围坐着的人呢,很多都低声咕噜了几句。老人带着不好意思的眼神看了母亲一下,母亲说,没关系,他们很快就到了(其实还有两站)。

车已经不堵了,母子都站在一起,孩子也不再说话了,两人都静静地看着窗外。我注意到,母亲的眼睛好像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插曲而改变,还是那么地忧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突然觉得这样两个静静的老少真的是天生的母子,绝不可能是任何别的关系了。那位母亲下面的动作越发证实了我的断定。她或即或离地捏捏孩子的小手,又不用很大力地抓紧他的手腕,同时慢慢地轻轻地抚弄孩子的小手指。从这个小小却细腻的手的动作,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们的亲密的关系吗?母亲终于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孩子,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为拥有这个孩子而感到默默地快慰。孩子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真的。

他们和我在同一站下了。我很想假装冲动地去对她说,你会是一个好母亲的。我没有,仅仅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下了车的孩子又活泼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又是走又是跳。她呢,缓缓地平稳地渐渐走远。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看到她笑过一次。

我想,一位女性从少女成长成成熟的女人的标志是什么?我们不能用衡量男性的方法也去衡量女性。男性不会生育,女性会。而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以前不清楚的话,今天的这件事至少让我在这上面迈了一大步。

没有成为过母亲的女人不能算是真正完整的女人。

新的指法

两个月前曾说吹高音 Re Mi Fa 时决定将左手食指盖满。今天听从某大师的意见,试试不用第三泛音键而用第一泛音键,左手食指半开,这样 Mi Fa Fa#(这样的话 Fa# 就必须盖右手中指了)会在刚发音的时候有沙沙的声音,但很容易将音吹得很轻、很长而不会因为给气减少而产生破音。这种吹法会很适合在华彩或者独奏吹长音时使用,只要控制好刚发音时的力度,这个长音就会很美了。

虽然这种指法也有它的不足,但是如果分情况和前一种指法一起使用的话,相信高音就能够掌握得不错了。

2004年10月29日星期五

几何与软件

今天看一本《高等几何》,很有一点感触。像我们中学的初等几何把欧式几何作为唯一的几何空间进行讨论,是很狭义的(当然必须承认那时的理解能力也是很“狭隘”的)。推广来说,几何学就是把图形经过不同的变换群作用后研究其不变的性质和量。如克莱因观点指出的,不同的变换群对应着不同的几何空间,而相同的图形在不同的空间里有很可能是不同的。信号与系统中卷积也具有类似的特点,给出一个不变的输入 x(t),只要应用不同的冲击响应,就能得到不用的输出 y(t) = x(t) * h(t)。那么,我们只需要改变 h(t) 就能得到符合我们需要的结果。我在想,把这种思想应用到软件,比如我们写操作系统时根据不同的操作环境对应用程序进行解释,那得到的 OS 就是跨平台的。当然这里还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但从哲学范畴上讨论,分而治之永远是一个好主意(Divide and Conquer is always efficient)。

上帝是有安排的

我们总是说,人怎么选择生活是自己的事,你要出仕进爵也好,你要隐居山林也好,这都是一种生活方式,仅仅说,选择为社会奋斗,希望青史留名的人总是占大多数而已。问题就在于这个“大多数”上。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青史留名呢?这是人的虚荣心——更泛地说,人的欲望——造成的通常的结果。是的,没有人,也没有上帝说我们不该隐居山林,但,人的本质已经告诉我们,人都是愿意青史留名的。人、人的本质都是上帝赋予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又可以说,这就是上帝间接地(也只能是间接,耶稣毕竟只有一个)在告诉我们,他的旨意就是青史留名?而上帝的旨意就是真理……

你可能会说,人的欲望并不是上帝的原意,是人偷吃禁果的结果,那么我说,既然上帝本就不希望人去吃善恶之果,那他又何苦要把这棵善恶之树种在伊甸园呢?它放在天堂里不好吗?既然上帝是那么的万能,它又怎么连它的一个生物,低等生物,蛇,的性格都无法预知呢?既然上帝掌握一切,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2004年10月22日星期五

几个短想

我们常常听说:“唉,你变了,你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那个你了……”这是很无奈的呵。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的吗?我觉得,并不是它变了,而是你比一年前更加了解它了,而它也比一年前更加了解你了,这才是最根本的变化,而并非它的性格有什么变化。更深刻的了解,肯定会导致感觉上的变化。

人们又常说:“女人是善变的。”那男人呢?真正的男人是不善变的。那真正的女人呢?她们又善变吗?

每一天,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而不是昨天、前天的延续。因此,决不要怀抱这样的思想:“唉,想起 5 个月前,他们还在那里,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而应该是“啊,那里还是老样子,很好……”

在《笑傲江湖》的结尾,我们可以看见,令狐冲最后好像是真正接受了任盈盈,好像是找到了爱。但正如我的那本评点本里面点评的,她的爱是自由的,主动的,而他最终仍旧是被动的,束缚的。并不是说令狐冲不喜欢任盈盈,关键在于,令狐冲真正爱的,永远都只是岳灵姗。岳灵姗是他的初恋,而以令狐冲的性格,他是从一而终的。如果不是岳灵姗不再爱他,令狐冲永远都不可能选择那位虽然身居高位的任盈盈。即便这样,令狐冲至少还是无法忘记岳灵姗,就算她死,他也只会认为这是因为他没有尽到他保护她的责任。令狐冲说要娶任盈盈,为什么?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爱她,不是她有权(当然了),也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他想补偿,想回报。

令狐冲最令他幸福的在于他的“从一而终”,而最令他痛苦的也是它的“从一而终”。从一而终不该是人“追求”的什么东西,它只是人的一种性格。它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是后天的。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 Squall,那个被传为“佳话”的“爱情故事” FF8 的男主角。我发现,他和令狐冲竟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Squall 其实也并不爱 Linoa,并不真正的爱。令狐冲是一个“从一而终”的真汉子,而 Squall,就像很多评论里说的,“像傻木头似的,没感情”。而最终的结局,着实令我,相信也曾令很多人费解和失望:Squall 和 Linoa 的关系发展太不成比例了。通观全局,唯一稍有一点感情戏的地方就只有那个 Promised Land。是宣传、轰动效应以及人物比例造就和 FF8 的美名,而不是 FF8 它自己。

我爱 FF7,从第一次玩到现在,6、7 年了,还是爱。玩过的正常人,我相信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Cloud 与 Aeris、Tifa 与 Cloud 的爱,真正的爱,同时也多少是默默的爱。也正如很多人所说,Aeris 的死,不但是游戏的一个高潮、结局的铺垫,更是爱的升华,从爱到生命,到博爱的升华。是的,在 FF7 里,Cloud 也不是一个活泼的人,但我觉得和 Squall 不同的是,他和令狐冲一样,是汉子,是为着理想(战斗的理想,保护弱者的理想)不懈战斗的汉子。Squall,我觉得好像总是在个人恩怨上纠缠不清。

FF7 给我的印象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好,那么朦胧,那么浪漫,那么凄美,又那么活泼。FF7 的第二版还没有出;虽然听说第二版的图像、引擎,各方面都在第一版上有极大提高,但我相信它不会动摇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初恋总是最美的,虽然它可能不是最好的,也永远不是完美的……

2004年10月7日星期四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让我们来看看《怎么办?》里的一段话:

基尔萨诺夫在于克留科娃重逢时,对她的感情自然是与克留科娃对他的感情完全不同的,基尔萨诺夫心中对她的爱情早已逝去了,虽然对她还抱有好感,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其实往昔他对她的爱仅仅是出于年轻人想要爱上一个人(随便什么人都行)的一种强烈的愿望。克留科娃自然和他不般配,因为他们在自身素养方面彼此就不相称。等他过了青春期,他只是怜惜克留科娃,也只能如此而已;凭借回忆,充满怜惜的对她施些温存,也仅此而已。他对她的伤悼实际上很快就过去了。可是当那悲伤真的化为乌有时,他还总会记起那悲伤曾占据过他的心头。而当他发现,他已不再悲伤,只剩下对悲伤的回忆时,他才看到了自己与韦拉·巴甫洛夫娜之间的异常关系,他才认定,他已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我写这么一段话,不仅认为它对我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同时也认为它很可能会对其他的,如它所说的,还没有“过青春期”的人们,产生同样大的影响。我不认为我这么做很愚蠢和可笑,也并不是用写这么一篇 Blog 来达到一个什么目的。纯粹的,我认为,它是多么真切和深刻地预言了某些可能发生的灾难。我希望,看见它的人们,无论他或她的年龄若何,都能够从中学到一点什么吧。

2004年10月6日星期三

新的感悟 (2)

新的感悟……写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害羞,好像我倒是一位哲学家似的。仍然是最近的一些“可笑的”想法罢了。

我“终于”发现,爱别人,是痛苦的,而被别人爱,总是快乐的。当我们感到痛苦的时候,那么我们就是在爱了。爱和被爱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们可能在爱着谁,也在被谁爱着,也可能仅居其一。而爱的人,他们只是在爱,在关心,在担心,他们并不考虑自己的利益,只要他所爱的人幸福,他也就满足了。可以说,他因痛苦而快乐,就想骑士因殉难而满足一样。责任?爱和被爱的责任?我们又真的需要为爱而负责吗?因为它爱我们付出了很多,我们就该为之负责吗?它,其实并不需要的。本质上来说,它的爱完全是自愿的。它当然也希望你会爱它,但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两者有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也是不能强求的。一切,它为什么会爱我们,我们为什么又不爱它,都是有原因的,都是早已由我们的性格决定了的,都是上帝的意愿。顺其自然,顺从上帝。

爱一个人是危险的。需要把自己完全暴露给它,并且要冒着什么也得不到的危险。我害怕这种危险,但我又干嘛要害怕这种危险呢?既然我连死都不怕,又怕这附属于活人的“面子”干嘛呢?

很明显,我是受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强的影响才会写出上面的文字的。这几天读了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有一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恋爱中的激动不安并非是恋爱本身,恋爱中的激动不安本不该有,恋爱本身是快活的、无忧无虑的。”那么,到底谁是对的呢?属于我们的东西,终究总会是我们的吗?我不相信……

2004年9月23日星期四

两点想法

最近的两点想法。

取悦一个集体和取悦一群个人是不一样的。当人们在考虑一个集体的利益时,很少会把自己个人的交情考虑进去,这时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选举时,他们一般不会因为自己和某人平时关系不错就轻易地投他一票;在集体活动中,他们对待某个人的态度和平时私下里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这些都不是他们的虚伪,而是为势所逼,他们不想成为“另类”。很可惜,我直到现在才领悟到这一点。

宗教本身我认为是应该大力推崇的。我们可以把宗教作为一门和心理学等类似的、研究人自身的学问来看待,而宗教则更是这一类学科中最高的。但是,一定不应该把宗教和现实的东西联系起来,不应该用宗教来解释人类的起源。我不想说应该用科学来解释,但至少应该用类似科学的方法去解释,而不该是宗教。宗教就应该作为宗教本身而存在,没有必要、也不该去探索它不擅长的领域。

2004年9月18日星期六

我们的天使

可怜的人啊!

在那些我们熟知的神话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天使与人类的接触。天使,是爱与美的化身,但这是她们对于“人类”的定义。对于我们一个个人来说,天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依恋与忧伤。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天使,是上帝的使者,无论怎样,她们终归也会回到上帝身旁。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天使永远都不会是个人的,永远,因为她们对于我们,可望,而不可即。这并不是我们的错。不是吗?真的不是我们的错吗?真的不是我们的“错”吗?难道不正是我们认为她们是个人的天使的吗?是的,使我们自己这样认为的。但人就是这样,从不想急流勇退,从来就安慰自己“谁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会不会不再是天使而变成了人呢?”。这是人的悲哀,也是人的福气。

现实就是现实,无论怎么辩解,它都只是那样的。天使,永远都是人的一种幻想罢了。

可怜的人啊……

2004年9月12日星期日

DirectX 的进展 (2)

前段时间玩了一下 DOOM 3,那个革命性的游戏。对于 DirectX,我也越来越感兴趣。但是不可否认的,DOOM 3 还是达不到那种绝对的真实,虽然它的光影效果已经是这个星球诞生以来最好的了。其实我很早就有一个想法,可以完完全全地模拟出真实的世界。我设想真正的绝对的粒子系统。我们首先创造出一些原子,赋予他们应该有的真实的物理属性,将它们合理地组合,然后它们就构成了真实的物体,就像我们这个真实的世界一模一样。当然,我们当前的计算机不可能做得到这一点,粒子的数量太多,处理量太大。但我们又不得不去处理。

今天我又想到,我们为什么、凭什么必须要去处理呢?如果我们必须要处理我们创造出来的粒子们,那么上帝是不是也得去处理他亲手创造出来的粒子们呢?事实上,它只是把它们创造出来了,规定了它们的属性和规律,然后就不再管了,就像你说的,“仅仅提供可能”。那么我们能不能也仅仅创造、让 CPU 的电子去管它们呢?当时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很兴奋,但马上想到一点:我们根本不可能创造真正的物体,我们只能模拟,说服我们的眼睛。

并且,从实现这个的“原子系统”的角度来看,也是很困难的。我们不得不自己创造一门新的语言,无疑的,DirectX 和 OpenGL 是不可能提供对这个的支持的,我们也完全不用现在的 DirectX 它们的那些特性。设想一下吧,我们现在想画一条直线,我们要做的就是创造一条原子束,将它们置于一个无任何外力的真空中,如此而已。

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我敢断言,今后的电脑游戏的发展会越来越与物理结合起来,创造更真实的世界。

2004年9月6日星期一

一点发现

今天练双簧管,吹到莫 C 第二乐章时,发现把上嘴唇多向前送一点,吹出来的音会显得特别的纯,也就是没有隔膜颤动产生的颤音,很适合这个乐章,并且也比较省气。

2004年9月4日星期六

新的感悟 (1)

世上有两种人们“追求”的女人。一种是那些极美丽可爱的女人,另一种是那些能够理解我们的女人。很长时间,至少到昨天为止,我也一直以为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一天星期四,我和她谈了很多,也了解到很多。和原来一样,这一次在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能够理性思维的能力,而是把感性的一面充分的表现使用出来。直到今天,回忆着我们的谈话,我忽然想到,她本来并不属于上面提及的那两种女人,但为什么会如此能够吸引我。

对于我时常对她说的那些比较晦涩的东西我感觉她并不能透彻地理解,并不会告诉我她对于这些东西的看法。她虽然可爱,却也有着一些明显的缺陷。但是,我发现,正是她的这种有着瑕疵的美、她的“单纯的”思想、她的外柔内刚的性格在吸引着我。如果没有这些特点,那么她也就不再是那个她了、不再是那个吸引我的她了。就像她说的:“我不喜欢那些在我面前看起来很完美的人”。极美丽的女人只能让我们欣赏,却难以接近,从精神上、灵魂上接近;能理解我们的女人,很快就会让我们丧失了探索新思想的热情,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这一个人的心包含有另一颗心的无穷无尽的生活源泉。”只有不同才能互补啊!

对于爱情,我仍坚持,不要为了爱情而去爱,爱应该是自然的感情,不是为了得到一个证明而去装模作样,也不会像积分板那样,有着如何如何的程度。任何事都是这样,上帝会安排它的结果,而我们,则只需抱着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目的站到起跑线上,让它自己去吧!

2004年9月1日星期三

一年的回忆

今天又重新听巴赫的钢协,大一时的那些酸甜苦辣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记忆的表层,但要记起哪一件具体的事却又做不到了。那段时间最喜欢的、听得最多的也就是这首第二钢协。现在,它就像一把钥匙,把那些似乎已经封存的记忆重又打开。感觉起来,这个回忆是那么的长,那么的曲折,但还是这么走下来了。从刚刚进校,结识新的同学,适应新环境,结识她,结识她们,结识他,那些疲劳的日子,那些难眠的夜晚,那些激动的时刻,似乎全都在这首钢协的旋律下重放了出来。啊,这又何尝不是一个醉人的夜呢?

2004年8月26日星期四

DirectX 的进展 (1)

今天看到 Mesh 了,还是挺不容易的。虽说现在还在很基础的渲染上,但好歹现在也可以画一个会转会反光的三角形了。

到目前为止,最大的问题仍是 DirectX 那繁复的命令,有些确确实实既不好记,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把这些换成其他的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有时明明感觉是正确的代码,却达不到希望的效果。

而至今还没有搞懂的问题是:Normal。Normal 应该是法线吧,那么每一个平面的法线向量应该是相同的吧。但是第一个问题是,Normal 是在 Vertex 上定义的,那么,当这个 Vertex 是几个面的一个交点时,Normal 应该写成哪个面的法线向量呢?比如:一个正四面体,使用 TriangleStrip 方法画出,那么任意一个顶点都是三个面共用。如果我将某个面的三个点的 Normal 都写成这个面的法线向量,那么就只有这一个面会亮;如果将 4 个点的 Normal 写成从四面体中心指向外,那所有面都不亮!难道说,只能用 TriangleList 的方法,定义 12 个点吗?!

第二个问题,就是 Normal 向量。按理说,法线应该是一个物体表面指向外的垂直射线。但 DirectX 在计算光亮的时候是“计算光的方向向量与法线向量的夹角,角度越小越亮”。那么一个球的所有表面法线岂不是都是指向圆心的?

一幅截图,很简陋:

2004年8月20日星期五

普鲁斯特风格

从门外走进来一对情侣。女孩个子不高,但一种很匀称的感觉。我并不会真正地抬眼去瞧她,但眼角的余光,以及特殊的感觉告诉我,她并不丑,至少我觉得很漂亮。她在热情地和男友说话,内容无非也是一些购物或者琐事之类。我的心和以往遇到类似情况一样,变得更警醒些。我的余光一直跟随到他们坐下。对于她对男友的亲热,我现在已经不再感到痛苦了;就像手中的茧,既是磨难的见证,也是保护的适应。

我继续和朋友说话,声音比先前更大了一些。虽然这确实不会真正引起她的注意,但对我来说,我必须去做我应该做的,我的心叫我去做的。我做了一个讲累了换一个姿势的动作,把头自然地向她那一边转了一下,然后稍稍低下一些,以便能看清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鞋。那是一双粉红色的平底高跟鞋,露出很多的脚脊,鞋尖不太尖也不圆,从总体上说,很符合她的气质。她的脚很白,小腿虽不修长,但匀恰适中,让人感觉优雅和性感。从她的声音和她的衣着来说,她不算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但是却是一个有着特殊魅力的人。这种魅力主要不在于她的相貌,而在于她的那种气质,灰姑娘的气质。

对于我来说,她令我感到一时心中的满足,一时心中的激动,一时心中的爱情,一时心中的性欲。从她那里,我得到了我渴望的,然而她却什么也没得到。她的男友也许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气质,也许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么一颦一笑而感到激动不已。那么如果我是她的男友,我还会得到我渴望的吗?

很多时候,我们真正得到某些东西了,反而很难再发现它们的迷人之处。爱情呢?也是这样的么?

黑暗的时刻

前天晚上停电。自己突然被完全的黑暗所笼罩。蜡烛之光,不仅不能让我真正的感觉到光明,更从心理上暗示我现在的黑暗。

人在黑暗中会重新审视自己,审视自己曾一直告诉自己的“安全”。从来十分熟悉的环境,一旦当它们遁入绝对的黑暗之后,变得多么的陌生和令人害怕啊!

人的第一本能就是生存,也就是避免伤害,也就是安全。当我们的安全感受到挑战的时候,我们就顾不上再去考虑舒服、财富、孤独。很多时候,我们恰恰需要一种戏剧性的机会来让我们认清那个一直自欺欺人的自我。当我这次在黑暗中审视自己的时候,我发现,无论自己多么自信,多么顽固,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人,还是会不自觉地产生羞耻和害怕。是懦弱吗?如果懦弱是指会产生害怕并且会有相应的逃避的行动,那么,我承认我是懦弱的;如果懦弱仅仅是指害怕和逃避的程度,那么,我的自信还起着作用。

2004年8月18日星期三

约翰·费尔德

从年代来讲,费尔德(John Field, 1782-1837)应该更接近贝多芬。然而,一个从没听过他任何作品的人让他听一听费尔德的钢协,绝不会说“贝多芬”,多半会说“莫扎特”。其实,我觉得费尔德的音乐并不像莫扎特。费尔德的音乐是一种超前了他的时代的音乐,他的音乐和莫扎特只是形似,但和肖邦、李斯特则是神似。当然,费尔德并不能算是一流音乐家,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格里格之类的二流音乐家。但我觉得,他却在他的那个年代在某种程度上为以后的浪漫主义格局奠定了基础:不仅因为他的“夜曲集”,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音乐风格本身。

贝多芬的 Op.131

在贝多芬的十余个弦乐四重奏中,我目前最欣赏的就是 Op.131,升 C 大调。其实,在这之前,也对 Op.127 以及 Op.135 产生过和对这个同样高的热情,但这次的热情持续得最久。在贝多芬晚期弦四里,大部分都有一首较长、节奏变化很多的乐章,127 的第二乐章,131 的第四乐章。贝多芬在这些乐章中倾注了他的感情和才能。无论从结构、技巧还是感情表达来看,“长乐章”都是那么的完美。在贝多芬的晚期作品中,我认为弦四和钢奏的地位同等。可以说,正是这些“长乐章”、正是这些弦四,为贝多芬的传奇画上了最好的句号。而 131,我觉得是一个例外。在我看来,131 是用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和一把大提琴演奏的贝九。

是的,不可否认,弦四从表现能力来讲绝对不能和贝九的阵容相比拟,而我也并不想去比阵容。131 与贝九重在神似,它和贝九同样是在表达贝多芬晚年对人生、对哲学的一种看法。贝多芬的晚年作品已经很少能再找到真心真意地欢乐或是愤怒,有的只是(我认为)宗教式的理想。这一点用贝九表现出来是第三乐章和欢乐颂,用弦四表现出来,131 的长乐章就很适合。不同的是,贝九倾向于礼赞颂歌,而 131 则是用弓弦与我们的心发生共振。

骑士精神

还记得《白痴》里阿格拉雅写公爵的那首骑士精神的诗么?在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奇怪,骑士?梅诗金公爵?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慢慢的,我开始理解骑士精神到底是什么。我现在感觉,骑士精神应该是《白痴》中最伟大的一点了。骑士精神就在于,像古典的骑士一般,为着自己的理想,为着自己的原则,为着自己的女神,而甘愿放弃自己本可享受的生活,以自己的生命去为之苦行奋斗。无论付出什么。这是多么强烈的责任心啊!

不可否认的,在我身体里有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我。虽然我常说,我只为自己活着,我永远不为别人而活着,永远不想依靠别人,但我知道,我的那种不可抑制的骑士精神让我对某些人有一种不可抑制的给予。那一个我是完全不为我的。我决不想实实在在地去把它们分开,他们本身都是我,一个我。这是双重人格吗?当我重新思考骑士精神时,我问自己,我能为它放弃我原本的理想和爱好吗?让我们来想想“骑士”。骑士的理想是忠贞地为他的“女神”而奋斗。如何奋斗呢?如果他甚至都不懂得骑马,不能杀敌,他如何去奋斗?凭什么去奋斗?它首先需要能保证自己,武装自己。但是,从根本上说,这又是和“完全不为我”的精神相左的。我实在找借口吗?我无法说服自己。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还有那个“另一个我”存在并影响着。

其实,骑士甚至也是快乐的,因为他可以为着一些东西去付出、去奋斗,这就比漫无目的要幸福得多了。这种可以付出是如此珍贵,而我也很能感觉到,常常让我感到痛苦并不是整天忙个不停,而恰恰是一天到晚闲着,找不到希望奋斗的目标。

2004年8月17日星期二

演奏是一种互动的创造

今天不知怎的,哨片突然变得很难控制,也不知是不是浸泡时间太短的问题。看来今天又得忍受煎熬了。哨片的不如意,吹奏的不顺利,直接地、逐渐地会影响到吹奏的心情心境,也就是水平的发挥。每每遇到这种时候,总是试图告诉自己,不用管奏出来的效果,只要知道自己在此处应该如何演奏,知道自己实际水平如何就够了。但结果是,状态仍然是越来越差。以前总是找借口说,自己确确实实水平太低,无法驾驽它。但现在,我不能再找这样的借口了。

曾经有一次,我到学校的琴房去,和同行的一位同学说学校的条件太差,这么小这么封闭的琴房奏出来的效果太差,再加上为了不影响隔壁而采用了隔音性好的材料作墙壁,更让演奏的真正效果无法展现。那位同学说,这种闭音环境其实更有利于练习,因为如果在这种环境下都能奏得很好的话,在音乐厅就只能是更好了。当时我认为他的说法还是很有道理,现在看来,我得对这种说法进行一些补充了。

我们演奏乐器,并不是单纯为了练好这门乐器而去练它。当然,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技巧去驾驽它,那我们也很少能从中得到什么,但根本上,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通过乐器去与自己的灵魂——“唯二”的朋友——对话。从我自己的体会讲,我们在演奏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对调整自己,调整触键、用气的力度。而我们的根据就是我们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在差的演奏条件(哨片)和演奏环境(琴房)中,我们则失去了这种调整的能力——我们无法调整,当然我们就不可能奏出自己心中的声音。因此,我认为,演奏是一种互动的创造;而对于我来说,我也更倾向于后者(好环境)。

2004年8月15日星期日

真正的快乐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盲目的追求着什么。很多人热衷于网游,很多人热衷于麻将,很多人热衷于酒吧……我们追求这些都没有什么不对,但我们底底确确很少去思考过我们是不是“真正”从中获得了我们渴望的“真正的快乐”。是的,我们更多的是在遵循一种习惯,一种记忆。第一次玩网游的时候,那确实是很快乐的,网游带给了我们所渴望的。于是,我们在有机会的时候第二次、第三次尝试网游,即使它带给我们的已经不再是快乐——也许只是例行公事——的时候,我们也并不愿意去判断一下,因为我们不愿意冒着无法马上再找到“真正的快乐”的痛苦轻易地离开这个至少曾经带给过我们快乐的事物。网游是这样,麻将等等也是这样。当我们最终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名存实亡的“快乐”的时候,或者我们找到其他的快乐的时候,我们又多么嘲笑之前的这种愚蠢,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欺欺人——因为我们常常以五十步笑百步。

其实,我们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常常不敢面对现实,以及面对自己,常常怀抱盲目的幻想。有些人是缺少思考,而有些人是缺少理性的思考。我们常常能够认识我们的不足,但奇怪的是,我们却根本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我们一般的理由是:“既然这种不足已经存在那么久了、已经造成了严重的损失了,那么即使我现在消除了它,那些损失已经不可挽回了,我已经是不完整的了,那么又何必去挽救这个不完整的自己呢?”这同样是我们不敢面对现实和自己。事实上,如果我们从认识到问题的那时就开始着手弥补,最终的结果会好得多。很多人能认识到这一点,但是劣根性阻止了他将其付诸实际行动。

2004年8月13日星期五

Re, Mi, Fa# 的指法

一直觉得用书上的指法奏升 Fa 的时候音偏低,不准,今天确实忍无可忍,自己再用其他指法试了试,发现不加右手中指,将左手食指盖满,Fa# 会变得比较难吹,但音就变得很准了。为了将就 Fa #,决定 Re、Mi 的指法也变为将左手食指盖满。虽然 Re 也会变得难吹一些,但毕竟要准一些。有得必有失嘛。

真正的朋友

有一位女同学问过我:“你有朋友吗,那种严格定义下的朋友?”我当时的回答是:“对于我来说,真正的朋友只有一个,那就是妻子。”她说她很惊讶我的回答会是“妻子”,不过也可以接受。她的惊讶并不奇怪,并不奇怪的原因不是说我的回答的确令人惊讶,而是我并没有说清楚。我认为,我们真正的朋友只有两位:自己的灵魂以及灵魂的妻子。在我看来,我之所以说它们是“两位”,是因为它们的确有所不同,在某些方面它们各自代表着不同的极端。然而,从本质来看,他们其实又只是同一个东西不同方面,也就是上帝,即人的最高意识。我是这么理解灵魂的。

朋友是什么?朋友不会故意地伤害我们,但也会无意地伤害我们;朋友不似父母,父母只能教会我们如何如何飞翔就得先行离去,而朋友则可以伴我们一辈子;朋友是我们倾诉的对象,对他们,我们可以无所保留;而朋友的最大的含义是,他们是我们的帮助。让我们再来看看自己的灵魂以及他的妻子:难道不是么?现实中的人总是不完美的。我们一辈子可能能有幸遇到一两位符合以上定义的知音,更多情况下,我们遇不到。即使遇到了知音,他们也不可能、也不应该永远地令我们“满意”。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因此我的寻求是上帝。

开始学习 DirectX

从小就热衷游戏,想来最早的游戏机还是在我 4 岁的时候买的。长大了,热爱编程了,依然不减多少对游戏的喜爱。说实话,这就是我想学 DirectX 的目的,至少是最初目的。我从不为什么事而去做什么事,这次也绝不为了学 DirectX 而学 DirectX。

没有买书,就到网上找教程。下了 SDK,结果是 9.0b 的,9.0c 还没出,也凑合着用,反正也是 Managed DirectX。不过 9.0b SDK 的帮助中关于 DirectDraw 的部分并没有说 DirectDraw 已经被微软 Deprecated 了,所以就先在 http://www.thecodeproject.com/ 找到一篇从 DirectDraw 开始教的教程。自己照模照样写下来,嘿,还真能改变分辨率了,也能弄全屏了。接下来研究了一个晚上,做了一个用 Surface 重叠形成的动画效果,简陋,但还是挺兴奋的。

9.0c 的 SDK (Summer 2004) 出了。装上后才发现 DirectDraw Deprecated 的事,就改向 Direct3D,2D 能做的 3D 都能做。这一次的教程是 http://www.pluralsight.com/craig/articleview.aspx/DirectX/Direct3D 。和 SDK 自带的教程几乎一模一样,不过,SDK 带的好像少了一两条语句,而这个可以调通,解释也详细一些。花了 2 个下午,在圣桑小协的音乐中把 VertexBuffer 做的三角形画出来了。不错,继续努力吧。

其实我为什么要现在才开始学 DirectX 呢?并不是现在才感兴趣的,根本原因还是现在编程能力的提高和对 .NET 的逐渐熟悉。就像双簧管一样,很多事都得到了一个阶段后才能接触、感悟这一个阶段的东西,如果未到而又要强求,不但毫无作用,还可能适得其反,用金庸的话说,“走火入魔”。我们对事物的熟练程度是跳跃式的,不是平滑的。常常几年没有任何进步,但到了应该的时候,便会有极大的飞跃。我的经验告诉我应该是这样的,音乐是,编程是,英语也是。

万物终当以和为贵。

2004年8月11日星期三

死亡

人终究难免一死。对于那些热爱音乐的人来说,都希望能在“自己的”音乐中安详地离去。我也想过我所希望的最终的音乐是什么。肖邦的摇篮?莫扎特的安魂?贝多芬的弦四?我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我无法预见数十年后我的心境,就好像我无法重复我昨天的心境。

死亡的瞬间是神圣的,它有着非凡的意义。这一刻的非凡在于,它既连接着生,又连接着死。人在这一刻,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懂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因为在生的时候,人无法超越自己,也就无法对“整个”生命进行概括;在死之后,所谓的“懂得”也就没有意义了。还记得《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佐西马长老死的那一瞬间吗?我想,要是当时伦勃朗在场,一定会有一幅比他自画像更好的画诞生!

上帝说:“人啊,你本是尘土,终将归于尘土。”
我说:“人啊,你本属于自然,终将回到自然。”

问题在于,什么时候去“回”……

双簧管的变化

变化的不仅是它,变化得更多的是我,这一点我也很清楚。回想起来,这是第十一年了,这中间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回忆,辛酸、喜悦、失落、成就……

时至今日,它已经不再是一个累赘,不再是一个梦魇,挥之不去。是的,可以说,是它愿意接受我成为它的一部分,我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它。听起来多愁善感,我又从来就不喜欢多愁善感,从来就嘲笑多愁善感,但我从来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可笑呵!

如今,当我拿起它的时候,它的形状那么得熟悉,那么得亲切。当我吹响它的时候,它的声音越来越像是我自己的声音。人们都说,在所有乐器中,双簧管的声音是最接近人的声音的,这一点我在慢慢地体会。这所以这样说,我想,不仅是因为它的中音区像母亲的心一样温柔善良,更包含了人们对它声音的恋爱。想一想,我现在逐渐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是多么令我满足的啊!这就好像一位骑士终于的到公主的芳心一般。

2004年8月10日星期二

第一个 Blog

这是我的第一个 Blog。确确实实,在创建这个 Blogger 的时候,好像又不得不去再一次面对自己,思考自己。是的,认识自己,这就是我创建这个 Blogger 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