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17日星期二

肖邦

今天学校的广播结束时,放起了肖邦的钢奏。那时我正准备出门,突然起了想要重听一下肖邦的念头。刚刚当夜曲(这套盘是那套鲁宾斯坦演奏的,夜曲是第一张盘上的)响起的时候,旧时的那些记忆又立刻重现了。这还是高中时的肖邦,还是和 Alex 在音乐课上听到的肖邦,还是三楼老家里,晚上准备高考冲刺时的夜曲。

论作曲技巧,肖邦远不如巴赫;论艺术手法,非贝多芬莫属,但肖邦确实是不可替代的,即使那么长时间没有去碰过那一套老碟,记忆中永远还是为他留着一席空间。肖邦的音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忧伤,他有一种魔力,能让我总是去想而非去思考。如果要问到底在想什么,我只能说,就像很多涉及到艺术和内心的东西一样,那是难以言传的;而正为此,体会又更加地强烈。总而言之,耳中的音乐似乎和 5 年前的音乐是一样的,但它在自己内心中的 Image 又有了很大的变化。毕竟,人就是在变化。

晚上下了一场雨。回宿舍的时候,又路过湖边的那棵树。耳中的是夜曲,眼前是朦朦胧胧的北湖,鼻中是湿润清新的空气,加上头上的一轮半遮半掩的月亮,我觉得这棵树真的是那么地孤傲和威严,又那么地令人感觉和蔼可亲。一种自私的念头告诉我,我是在拿自己和它作比较。我希望自己能具有它的这些特质。夜色是美的,音乐也是宁静的。

回到宿舍,就像突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人,又总归得生活在陌生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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